“嫁得瞿塘贾,朝朝误妾期。早知潮有信,嫁与弄潮儿。”全诗意思,原文翻译,赏析
时间:2020.10.27 15:34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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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诗句】嫁得瞿塘贾,朝朝误妾期。早知潮有信,嫁与弄潮儿。
【出处】唐·李益《江南曲》。
【意思翻译】嫁给往来于瞿塘峡的商人, 每天盼着丈夫回来,他总是逾期不归。 早知道潮水涨落定时,还不如嫁给弄潮 的小伙子。瞿塘:瞿塘峡,长江三峡之 一。贾(gǔ):商人。朝朝(zhāo):天天。 妾(qiè):古时女子的谦称。期:约定的 时日。潮有信:指潮水涨落有定期。弄 潮儿:随潮戏水的青少年。
【赏析】这是一首闺 怨诗。诗人通过白描手法传达商人妻子的心声。闺妇嫁给瞿塘峡的商 人,但商贾好利长期在外,每每错过预定的归期,因此引起少妇的怨 情。要早知丈夫这样重利轻别,这样不讲信义,悔不当初嫁给弄潮之 人,因潮的起落有定时,弄潮儿也不会无信。小诗写得精巧别致,语言 爽朗明快,联想自然。因是以泛舟商人妇口吻叙写,所以想到潮信和弄 潮儿。“早知”工妙,透露出少妇只是在极度苦闷中自伤身世,悔不该 当初而已,并非真想改嫁。
注: 潮有信,潮有一定之期,称为“信潮”。弄潮儿,指习水性, 迎潮而入,在激浪里随潮进退,具有勇敢冒险精神的年轻 人。
【用法例释】用以形容女人对屡屡 失期不归的丈夫或恋人的抱怨之情。 [例]“唐诗云‘嫁得钱塘贾,朝朝误妾 期。早知潮有信,嫁与弄潮儿’,看这户 人家的气势,不像官宦之家,而又十分 富有,必然是一商户,丈夫外出做买卖 去了,而又长期不归。年轻的妻子,定 然要怀念他。这个女子望湖沉思,臣断 定她在思念久别的丈夫。”(杨子忱等 《纪晓岚全传》)
【全诗】
《江南曲》
.[唐].李益.
嫁得瞿塘贾,朝朝误妾期。
早知潮有信,嫁与弄潮儿。
【注释】
①本篇选自李益《李君虞诗集》。江南曲,是汉乐府旧题,属相和歌。②瞿塘,峡名,为长江三峡之首,在四川奉节县东,十分险要。贾(gu古),商人。③信,守信。潮水涨落有时,似乎有信。
【题解】
这是一首闺怨诗。诗人通过白描手法传达商人妻子的心声。闺妇嫁给瞿塘峡的商 人,但商贾好利长期在外,每每错过预定的归期,因此引起少妇的怨 情。要早知丈夫这样重利轻别,这样不讲信义,悔不当初嫁给弄潮之 人,因潮的起落有定时,弄潮儿也不会无信。小诗写得精巧别致,语言 爽朗明快,联想自然。因是以泛舟商人妇口吻叙写,所以想到潮信和弄 潮儿。“早知”工妙,透露出少妇只是在极度苦闷中自伤身世,悔不该 当初而已,并非真想改嫁。
注: 潮有信,潮有一定之期,称为“信潮”。弄潮儿,指习水性, 迎潮而入,在激浪里随潮进退,具有勇敢冒险精神的年轻 人。
【鉴赏1】
这首写商人妇怨恨丈夫误期不归的小诗,颇有乐府风味,而其构思奇妙,语简情挚却堪称闺怨诗中之上品。
诗以妇人口吻述说,嫁给了由长江入蜀经商的人,天天误了我盼望的日期。瞿塘,长江三峡之一,在今四川巫山、奉节两县之间。她说早知道潮水有信的话,倒不如嫁给弄潮的青年。潮水定时涨落,很有规律,称为潮信。乘潮涨时于潮头表演泅水技艺的青年,称为弄潮儿。这位妇女主要在于不满丈夫的“误”,专注于“信”,居然说出了不如“嫁与弄潮儿”近乎痴傻的话。
贺裳《载酒园诗话》:“诗又有无理而妙者,如李益‘早知潮有信,嫁与弄潮儿’,此可以理求乎?然自是妙语。”同时在《皱水轩词筌》中说:“唐李益诗‘嫁得瞿塘贾’云云,子野(按:指宋代词人张先)《一丛花》末句云:‘不如桃杏,犹解嫁东风’,此皆无理而妙。”也就是钟惺《唐诗归》中所说:“荒唐之想,写怨情却真切。”荒唐语无理而妙,就是看上去不合常理的话,有些傻里傻气,却使人觉得奇妙可赏。清代诗人袁枚曾说:“诗情愈痴愈妙。”(《随园诗话》卷六)又说:“诗不能作甘言,便作辣语、荒唐语,亦复可爱。”(《随园诗话》补遗卷十)无理而妙,妙就妙在痴言傻语不使人认为是胡言乱语,相反却有着耐人寻味的真情、深情。
诗中妇人的决绝语,也是怨恨愤激之意,符合人的心理规律。黄叔灿《唐诗笺注》云:“不知如何落想,得此急切情至语。乃知《郑风》‘子不我思,岂无他人’,是怨怅之极词也。”话讲到极端,实际就是指它的反面,怨极正是爱深的体现。
【鉴赏2】
这里所说的“喻”,不是指一般的比喻,而是指诗人在痛极怨深的时候,突发奇想,借助事物间在某一方面的相关性,偶然得来的超乎常情、越乎常理之语。请看乐府《读曲歌》中的一首诗:“打杀长鸣鸡,弹去乌臼鸟。愿得连冥不复曙,一年都一晓。”诗人孤寂悲苦,思念远人,只好用美好的梦境打发这难熬的岁月。而雄鸡晨鸟却又常常吵醒诗人的美梦!恨深情急,于是诗人便要把天下报晓的雄鸡全都杀掉,把鸣叫的鸟儿全都赶跑,让一夜像一年那样长。这样,诗人可以长梦不醒,直睡到故乡咫尺,亲人在侧!这当然是“荒唐之想”,然而,“写怨情却真切!”(钟惺《唐诗归》)这就是“借物见意”,“喻曲而有致”。
李益这首《江南曲》,也正是运用了这种技巧。这是一首怨妇诗。“嫁得瞿塘贾,朝朝误妾期”,写女主人公嫁给了瞿塘的商人,“商人重利轻别离”,几乎天天都辜负了她的期望之情。于是,末两句突起波澜,幻出奇想: “早知潮有信,嫁与弄潮儿。”其实,“潮有信”,又安知弄潮儿有信?况且弄潮盛会,往往一年才有一次,弄潮儿志在弄潮,又何能不“朝朝误妾期”?真是“不知如何落想,得此急切情至语。”(黄叔灿《唐诗笺注》)然而,这种奇想,正表现了饱尝“不信”之苦的女主人公,对“信”的热烈追求,因此说它“喻巧怨深”。
李白《捣衣篇》诗云:“明年若更征边塞,愿作阳台一片云。”这是写女子对戍边丈夫的思念,这也是“情急之想”。北宋词人张先《一丛花令》词,写一位女子饱经离别之苦的伤高怀远之情,结尾写道:“沉恨细思,不如桃杏,犹解嫁东风。”把桃花杏花随风飘落说成是嫁给了东风,这种想象已经很奇特了;把自己的命运跟桃杏相比,感慨没有“嫁”得其所,则更是独出心裁了。这正是“无理而妙”。(贺裳《载酒园诗话》)
这种情急“无理”之喻,也不只限于表现闺怨恋情。陈子昂《宴胡楚真禁所》中有两句诗:“青蝇一相点,白璧遂成冤。”苍蝇的一点污迹,竟使白璧蒙冤,岂非绝顶荒唐?然而,两句诗却恰到好处地抒发了诗人对贤佞颠倒的丑恶现实的极度不满。杜荀鹤《再经胡城县》诗云:“今来县宰加朱绂,便是生灵血染成。”“血染朱绂”、自然又是“无理”之词。但是,对于揭露官吏的横征暴敛,对于表现人民的悲惨境遇,却是痛快淋漓之笔。